毛桃桃红来山杏杏黄——为运城市蒲剧《山村母亲》喝彩
2015-12-13 发表|来源:兰州日报|作者:严森林好戏演到哪里都会赢得老百姓热烈的掌声。
山西省运城市蒲剧青年实验团《山村母亲》剧组在兰州人民剧院连续上演,一传十,十传百,兰州观众和台上的艺术家们相互感染,逐步打开局面,总把剧场演出气氛搞得沸沸扬扬,成了金城寒冬中美妙温馨的一幅景象。
《山村母亲》是国家级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剧目,又是荣获国家优秀保留剧目大奖的蒲剧新作,戏中饰演豆花婶的演员是被赞誉为“蒲剧的母亲”、荣获中国戏剧梅花奖“二度梅”的著名蒲剧表演艺术家景雪变。这些都构成了该剧目在兰州吸引人众的最大亮点。但是作为普通观众,总是从眼前舞台上的呈现变化才逐渐而迅快进入到审美愉悦的情境中去的;编导是从内(主题)向外(形象)进行创作思维的,而观众则是从外(形象)欣赏向内(题旨)品味戏趣的。这就是说,戏好不好,观众是先看台上演的。如此,《山村母亲》也在甘肃接受了兰州观众的热情验证。戏确实好,名归实至,表现在以下几点:
从大山里走出去的豆花婶之子全宝考上了公务员,却因对象家长提出要个“没了爹娘”的新郎官而一怒之下返回到家乡母亲面前。儿子进城不容易,为了儿子,母亲啥都能忍能受,“死了就死了!”继而,“已经不在了”的母亲豆花婶兴致勃勃跑进城里酒店门前窥看儿子婚礼庆典,鞭炮响过,婚宴毕了,豆花婶一个人在街道旁拿出干粮吃了一口,脸上布满笑容,眼里却含着泪水。
这还没完,儿子儿媳生了小孩,高低聘不上个称心如意的保姆,这山村母亲又兴致勃勃地去儿子家当了保姆,拉扯孙子又要为他们老小做饭打扫卫生,儿子全宝实在不忍心,母亲言“只要你不戳破这层纸,谁也不知晓!”然而一天,在儿媳手镯不见了的家庭事件中,亲娘终归现身了,“亲家母”终归相认了!正是这线条清晰、环环紧扣的故事情节吐露出了离我们现实生活很近很近的甜酸苦辣,反映了从农村到城市不同角度老百姓“过日子”的真情实状,观众乐在其中,感同身受,情愿品鉴到这部戏剧作品质朴而纯真的艺术魅力。好戏先好在这里。
这是一出既凸现中国戏曲美学品格的现代戏,又突显山西省文化杰出领军人物情操的地方戏,标示着戏曲传承发展不可歇竭的原动力。很有些时日,戏曲被置于我们现代生活的边缘,有些人甚至认为戏曲消亡为期不远。原因其实很复杂。但《山村母亲》却执着戏曲艺术的本体,用艰苦的创作印证着戏曲表现现代生活的可能、规律和成功。戏中豆花婶的表演自然、淳朴、灵动,非常卓越地营造出戏曲表演独有的艺术魔力,而且相当美妙,好像她不是在表演,而是现实故事中的山村母亲真真切切走上了舞台,完全展现了她的音容笑貌和内心世界;既是戏曲的又是生活的,达到了艺术与生活的高度融和。
看得出来,豆花婶是以老旦行当出演这出戏的,但急切切下山进城的表演情态却是化借了“徐策跑城”老生行当的元素;她在儿子家她真的见到了孙子,喜形于色溢于言表,抖动的双肩扭动的腰肢交错的脚步正是恰到好处地借用了媒旦做派;为了当上保姆,她当即上了椅子擦起玻璃窗,体现了山村劳动妇女的勤快,其表演也是挺有尺度地借用了小花旦“挂画”的戏曲技巧。她伏身捡拾散落一地的硬笔,她把自己织做的虎头帽戴给小孙子,还有她大段抒情唱腔的酣畅淋漓、收放自若、动人心弦,充分体现了她深厚的功力和戏曲学养,这就是好戏,“出了戏”,出了戏曲之美,让观众欢悦不已。
景雪变是蒲剧艺术很有成就的守望者。20多年前,笔者曾在太原观看过她主演的蒲剧《关公与貂蝉》,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她一直在为地方戏曲艺术而忙碌着,且屡屡成效显著,广为圈内外人众敬慕。今天,《山村母亲》在各地城乡成功演出,足见她坚持“向生活学习,先走大山再登舞台”的创作之路,按照戏剧自身特有的规律而往往在细节上做出深度开掘与展示,在跨行当实践挑战中创造积累现代戏表演上的崭新模式,致使这一母亲形象真实、准确、生动、可信。这就是好戏的渊源,就是她表演艺术家的本色。不论是山西还是甘肃,广大观众乐见并热捧这样的地方戏领军人物。
《山村母亲》以小见大,看似表现一位母亲的执爱,却从中开掘到城乡人民深远的精神世界。“让观众在感动中留下含泪的思考”就是这部剧作的主旨。真实演绎社会转型期城乡人际关系的变化就是在呼唤城乡一体化建设的社会必然性。这就是该剧作宏大的思想意义。此外,我们还理解到,从勤劳善良的山村妇女的生活变化中透射出亿万农民奔向小康之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潮景象,难道我们不需要时下在“精准扶贫”中加强戏曲文化及地方戏传承发展的宣示吗?在省城各界人士热情帮助下,《山村母亲》在兰州的成功演出,不止是让观众享受到蒲剧艺术的戏趣与温热,也让我们再一次感触到中国戏曲在构建我们精神家园的独特作用。希望类似的文化交流演出更多一些。国家级的精品剧目和名家高手的互访交流对于当地优秀文化的提升发展有着非常积极的促进作用。
因此,《山村母亲》将人间真善美与独特的艺术时代高度融合便实现其永恒的价值。所以,我们要为好作品鼓掌、喝彩!